21 年前,JAY-Z 發行了個人第三張錄音室專輯《Vol.2… Hard Knock Life》,也成為他首張登上 Billboard 200 冠軍寶座的作品。其中最知名的單曲《Hard Knock Life (Ghetto Anthem)》讓這位布魯克林街頭出生的饒舌歌手成為家喻戶曉的巨星;歌曲描述了 JAY-Z 於街頭習得的知識,以及他努力拚搏的刻苦人生。當中那段取樣自百老匯音樂名劇《Annie》的副歌,成為整首曲子最具識別度的部分之一,也呼應了整張專輯主軸。這回就讓我們透過 JAY-Z 本人的分享,了解他當年是如何從版權擁有者手中獲得這段童趣的副歌使用權,打造出這首充滿街頭智慧的硬蕊歌曲吧!
「當版權所有者的公司寄了信函回絕我們的律師團隊時,我一點也不訝異,」JAY-Z 回憶道,「誰知道他們當初怎麼想的?他們可能覺得我會用《Hard Knock Life》的副歌來唱《Fuck tha Police》之類的饒舌內容。但老實說,這樣做的話也很妙!」這位創建 Roc Nation 帝國的嘻哈天王一邊回想,一邊透露了當初是如何利用謊言來獲得原曲的使用權……
音樂劇《Annie》改編自 1924 年出版的連環漫畫《Little Orphan Annie》,並於 1977 年在百老匯首演。故事講述了兩個月大的小女孩 Annie 被棄置於孤兒院門口,他的父母特意留了字條:「我們很愛很愛她…… 我們很快就會來接她。」然而,經過多年的苦等,這張紙條儼然成為諷刺的玩笑。音樂劇的故事設定在經濟大蕭條的 1933 年,正逢華爾街股災之後,各企業盈利大跌、國家稅收下滑,失業率則攀升到 25%。在這樣的時空下,交疊著安妮的孤寂內心和貧窮的社會地位,但她的人生又因為逃離孤兒院後發生了曲折的奇遇……
「這對我們而言是個困苦的生活!
這對我們而言是個困苦的生活!
沒有甜頭,我們只嚐到苦頭!
沒有愛情,我們總被拳打腳踢!
多麽困苦的生活啊!」
「就表面來看,我們都不是法定上的孤兒,但我們這代基本上都是在街頭自力更生,所以我打算親自提筆寫封信給對方。我捏造了一個故事,我聲稱自己在 Bed-Stuy 就讀七年級時參加了一場作文比賽,前三名的獎勵是可以到城裡觀賞《Annie》的音樂劇。我告訴他們,作為一個布魯克林小孩,我們幾乎不可能進到城裡,至少這部分是事實。當然,我從來沒在百老匯看過《Annie》,我是長大後在電視上看翻拍的電影版。總之,他們買單了,一切妥當,然後暢銷單曲就誕生了!」
文中 JAY-Z 所提到的 “Bed-Stuy” 為 Bedford-Stuyvesant 的俗稱,乃涵蓋 Bedford Avenue 和 Stuyvesant Avenue 這兩條道路周遭街道的社區。它是人們對於布魯克林既定印象的「危險地區」,如同洛杉磯市區的 Compton 和 Inglewood 一般。然而,孕育了 The Notorious B.I.G. 及 JAY-Z 的 Bed-Stuy,可以說是將嘻哈音樂發揚光大的重要街區。
「寂寞牢房的噩夢,這是我唯一的地獄;
但你們這些黑鬼什麼時候覺得我會失敗了?從未!
我的黑鬼們套上戴上套子,我們開幹;
如果妳跟我同個陣線就秀出妳的美胸,就是這樣!
我來自一所名為『街頭困苦』的學校,顯然你不同掛;
就讓局外人來侵犯我們的家園和理想吧!」
拿到版權後,《Hard Knock Life (Ghetto Anthem)》歌曲製作人 Mark the 45 King 直接取樣原始人聲,僅調高了音調。然而, JAY-Z 卻在歌曲當中以自己的生活背景描述了如此露骨的內容。
對於這些歌詞,JAY-Z 表示:「我並不擔心這些硬蕊歌詞和 Annie 紅髮女孩形象之間的衝擊。我反而發掘了這兩個故事間的那面鏡子,彷彿 Annie 的故事變成我的、我的街頭故事成為 Annie 的。而這首歌曲的存在,便是我倆的共同經歷,只是來自於不同的平行時空。」
《Hard Knock Life (Ghetto Anthem)》最後獲得了 1999 年葛萊美最佳饒舌演出的提名,並在 Billboard Hot 100 單曲榜中得到第 15 名的成績;專輯《Vol.2… Hard Knock Life》則在首週便銷售出 35 萬張,且成功拿下葛萊美最佳饒舌專輯獎項。《Hard Knock Life (Ghetto Anthem)》這首歌曲可說是 JAY-Z 成功的基石,更讓他突破了樂曲類別的隔閡,進入主流市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