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替「色即是空」的兩端找出一個交會點,那絕對是白色。儘管作為許多人眼中最基本的顏色,但仔細思考,白色代表的涵意卻能夠化為無限。今天是白色情人節,但我們不特別介紹這特別的節日的起源了,我們想與你們分享將「白色」運用的比情人節回禮更浪漫的三個男人!
對原研哉來說,「白」是出生入死的哲學
若要說到白,怎能不提原研哉?除了他替無印良品設計的視覺海報以外,更著有《白》一書,分析各式不同的白。此外,也在《讀賣新聞》開設專欄「白百」,找出 100 個與「白」相關的事物;比如象徵著死亡的骨頭,亦或是象徵初生的乳汁。對他來說,白不是顏色,而是狀態、感受。
無論是他替日本蔦屋書店設計的品牌形象、亦或是梅田醫院的標誌系統,都體現了他對「留白」的哲學思考。其實,理解了廣義的「留白」便可知道,留下的並非都是白色,而是無限的可能。就像他在「白百」中提過的「白並非肉眼所見,而是感受隱藏在色彩之中真正的白。」
對 Richard Meier 來說,「白」是一生所追尋的自然
「白色對我而言代表的是不同時間的自然、有機、與改變」, 1984 年獲得普立茲建築獎時 Richard Meier 說道。從業至今超過 50 年,當年以白派著稱的「紐約五人組」當中只剩下他依舊堅持著白色建築美學。對他來說,白色有著「順應」的效果,凸顯建築與環境的美,並乘載光影帶來的變化。
對奇士勞斯基來說,「白」是平等的浪漫與哀怨
克里斯多夫·奇士勞斯基(Krzysztof Kieślowski)知名的藍白紅三部曲講述了法國「自由、平等、博愛」的概念,而《白色情迷》作為平等的宣言,卻多以不平等呈現。就像《動物農莊》中的名言「所有動物一律平等,但有些動物比其他動物更平等」,只要有比較,就沒有平等;只要有白,也會有更白。
電影中,主角在帳戶被法院凍結後流落街頭的他,看到路邊一名年邁的老人艱辛地將罐子投進路邊的垃圾桶,冷眼旁觀的他卻露出了笑容;原來有人比他更慘。儘管他的處境不變,卻不清自己的價值了。而白色反射所有顏色,卻又襯托所有顏色的特質,又何嘗不是這樣的矛盾?
儘管白色情人節作為商人推銷商品的一種手段,「白」這一路走來卻蘊含了許多哲學與藝術上的思考。矛盾也好、感動也罷,看完今天的文章之後,你認為「白」代表什麼,你又從「白」感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