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靠著每天剪紙 10 小時,才能繼續活下去。日本藝術家阿部幸子最詩意、最細膩、也最動人的創作,背後是她在人生最黑暗的時期所遇見的救贖。
從流離失所的童年到拾起剪刀
阿部幸子出生不久後就被父母拋棄,被好心人士收養卻又輾轉了三個不同家庭。童年的不安穩也讓她在 20 初歲就染上精神疾病、多次試圖自殺,並在最後進了精神病院;然而情況卻沒有因此好轉。直到發現「結束自己生命」的念頭在重複剪紙時好似不存在一般,竟然能獲得平靜。自此,醫師不只特別許可她在精神病院使用剪刀這種尖銳物品,更發現她有讓每一刀都控制在一釐米的超能力!
將她的生命泉源化為詩意的藝術
於是她出院將這個「延續生命的方式」成為啟發人心的藝術,並將病床、彷彿精神病患穿的全白病服、和剪刀與紙張帶進美術館,開誠布公地揭曉自己黑暗的過去 —— 不過,如今它早已是足以讓人深感時間停止般詩意的動人作品。像是在上海當代藝術博物館展出的《第 21 次剪紙》就是她剪了 14 年、每天 10 小時、用了 42,700 張紙所完成的作品。
剪紙的治癒不僅限於視覺!
除了透過純白的紙張傳遞著生命訊息,她也在嘗試過上百把剪刀和上百種紙材之後找到了能夠發出最好的聲音的組合。而她在剪紙時往往會連結上擴音器放大那聲音,規律、平靜、和緩的「喀囃」就形成了獨特的場域,瞬間將美術館帶進了她平靜的世界;儘管那曾經是最混亂的地方。
她說過自己「從沒想過有一天可以坦誠地在陌生人面前剪紙」,然而她從悲慘的過去找到了剪紙的意義;儘管是坐在一個定點、重複做著一樣的事、聽著一樣的聲響,也能感收前所未有的自由與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