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年代有一位極具爭議的歌手,因為一首歌享譽國際,卻又短時間內被美國封殺、節目上手撕教皇照片引起全球反彈、又晚年宣布皈依伊斯蘭教;她就是 Sinead O’Connor。如今,那些敢怒敢言做自己的明星們和她相比幾乎不算什麼。她高潮迭起的人生則於今日劃下了句點,享年 56 歲。
破碎的童年,成就感動人心的音樂
1966 年出生愛爾蘭的 Sinead O’Connor 在 8 歲時因為父母離異後監護權歸給母親,卻開始了長期的受虐。被毆打、被囚禁在沒有燈的房間挨餓等等也讓她染上了種種惡習,像是偷竊。這讓她在 15 歲時便被關進感化院,也是這個時候她開始將情緒轉為創作。重獲自由後她積極投向樂壇,在 19 歲推出首張專輯、接下來便靠著翻唱 Prince 的《Nothing Compares 2 U》享譽全球。
為什麼要剃光頭呢?
介紹 Sinead O’Connor 就不得不提她標誌性的平頭造型,而這是她對兩件事情的反抗。其一,是最初想將她包裝成無害可人的女性形象的唱片公司;其二則是以「長髮」來定義女兒美醜的母親。她說「沒有人可以迫使我出賣自己的身體」,因此直到逝世之前她依舊維持每隔 10 天剃髮的習慣,並表示「長得漂亮太危險了。不只男人迫害你、女性也會詆毀你」。
爭議的開端……
空靈的歌聲、動人與富含故事的歌詞、和那張頂著平頭的精緻臉龐所形成的衝突雖然讓她迅速便成為許多青少年的偶像;然而先要面對因為懷孕被唱片公司要求流產的壓力,接著又因為美國演唱會開始前拒絕播放國歌引起美國民眾反彈 (因為她認為這項傳統和她的音樂無關);沒想到這些事情只是開始,真正的風波則是 1992 年的的《週六夜現場》(SNL)。
音樂史上最大的爭議!
1992 年 10 月,Sinead O’Connor 登上了 SNL 演出 Bob Marley 的經典歌曲《War》。然而演唱完畢之後,她卻拿出了教皇的照片並用雙手撕毀它,高喊「打倒真正的敵人」。這個舉動無疑是她對當時天主教會性侵害和隱瞞事實的醜聞的反抗,卻讓迎來的卻是數以千計的天主教徒攻擊,甚至被美國電視台封殺,路上更是隨處可見她的專輯被當成垃圾在地上踐踏。然而如今看來,不少人都認為「她不過是走得太前面了、太早出生了」。
逐漸被世界遺忘的一顆棄子
在這個事件過後人人對 Sineadd O’Connor 避之唯恐不及,獨留她偶爾出出新歌、唱唱主題曲,卻再也沒能走入大眾的視野,彷彿對她的記憶只停留在那首《Nothing Campares 2 U》。然而近年接連傳出精神疾病、去年 17 歲的兒子又因自殺離開人士,她卻沒有放棄,甚至在這個月初才在社群上宣佈正在籌備新專輯。如今卻傳出噩耗,那空靈的歌聲與耿直也成了絕響。
去年 Sinead O’Connor 在紀錄片《無人能及》(Nothing Compares) 中就說過一句話「他們打算把我埋葬,卻沒有意識到我是一顆種子」。或許當年那些人沒有想到如今她種下的芽已經豐收,誕生了無數做自己的女性音樂人;而這位先鋒儘管逝世,她的叛逆與精神卻將以另一種形式永存。